“你愿意捐献器官吗?”
“滚”
很多人很忌讳这个问题,尤其是当亲人即将远离,谁愿意在此刻谈及这么敏感的事情呢。
可我今天有强烈的意愿要写这篇文章。
是的,我就是“索要”器官的人之一。
在我国,每年有三十万人在生死边缘排队等候器官移植,而只有一万余人能够通过器官移植获得新生。等待着和器官捐献者之间的比例是30:1,美国比例为5:1,英国为3:1.
对于列在漫长等待名单上的人而言,时间少得可怜--肾衰竭患者可以通过透析多等一段时间,但肝衰竭患者在病情严重时最多只能等待两周,即便是病情稳定的肝衰竭患者,最多也只有3个月。
(以上数据,源于丁香园)
我以我的视角,告诉大家,什么是器官移植。
如一辆车,零部件坏了,我们就换个新的上去。
我于年接受的肾移植手术。很幸运,我仅仅透析了11次就找到了匹配的肾脏。
那个年代是可以使用死刑犯的脏器的。
从年1月起,不得使用。
脏器的获得源于亲属捐献和脑死亡捐献。
对于供体的要求也苛刻。
不是装上了脏器就一劳永逸。
术后终生服用免疫抑制剂。目的是为了降低免疫,避免发生排斥反应。
我问我的主刀医生,是谁给我的肾脏。
他不语。
我只是想感激,一辈子感激。
才得知是18岁的一个小哥哥。
我每年手术纪念日都给他写信,谢谢你给予我完整的生命
且不谈术后维护的费用,易感染的体质,社会对于移植术后病人的包容程度特别低。
更不用提每周血液透析三次的肾衰患者所面临的压力
到底能活多久,我从来未问过我医生
我客观地明白,
有的时间,看命
器官捐献除本人意愿外,家属意见起着决定性因素。
社会信任感的缺失,儒家文化的宣导,一句“要留全尸”,无数生命不得不与时间赛跑。
也有家属最终同意,签署好了文件,但心跳一下没了,器官缺血,不可再用。
这是可以理解的,因为
器官的捐赠是一个处理生与死,自我与他者,个人与家庭,自然与文化,赠予与接收,甚至穷人与富人,地方与全球的问题。--人类学家余成普在《器官捐赠的文化敏感与中国实践》中写到。
所有的捐赠都令人敬佩,
我看过一张照片,很多医生穿着手术费围着捐献者鞠躬。
我尝过器官移植的甜头,因而我能活到今天。
于是我开始尝试用自己的方式进行感恩:
年3月,我和好朋友发起“15元捐款”计划。
为一位白血病小朋友募捐。
今年4月,我在coursera平台上倡导献血。
来自不同国家的同学为这个倡导点赞。
因为我贫血最严重的时候,我等着血救命。
我身边就有一位好朋友因为看了我录制的视频去献血了。
涵酱有多开心:)
今天,我第一次为我们这个群体发声,
不论有多少人会看到这篇文章,
我都平常心,且坚持做,
帮能帮到的人,救能救的人。
下面有一些关于捐献的相关事宜,地址源是知乎上的丁香医生,很安全: